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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卫填海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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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给你找,上到八十的,下到十八的,我们慢慢挑,保准有你喜欢的!”

许责明显情绪翻涌,又因为喝了酒,难免控制不住自己。

他在电话那头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:“我就要他!”

简随安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,胃跟着抽搐似的疼。她猛地坐直,火气压都压不住:“许责,你能不能有点骨气!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!”

电话里顿了半拍。

许责嗓音沙哑,带着点实打实的不理解:“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?”

世界变得安静多了。

简随安气得脸红耳热,想反驳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,只能手指死死扣着沙发沿泄愤。

偏偏旁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。

宋仲行不知什么时候下楼的,穿着家常毛衣,袖口挽得极整齐,手里端着一杯水。

那一刻,他抬起头,那神情,从容、克制,眸色里有若有若无的意味。

然后,他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
笑声不大,却比任何一句话都更灼热,落在简随安心口,像是把她整个人拆穿。

她恨不得原地蒸发。

电话那头许责的声音还飘着:“谁啊?怎么了?”

“鬼!”她咬牙切齿。

简随安实在受不了许责这个醉后情圣的样子,她一边找外套,气得手还在抖,“你要是复合了,我就从国贸顶楼跳下去!让你良心不安一辈子!”

她拎着包往外冲,鞋都没穿好。

宋仲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他靠在桌边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

“外面冷,我让司机送你?”

回答他的,是简随安“嘭——”的一声把门关上。

一晚上都闹哄哄的。

简随安是真心佩服许责。

白天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,单位里那叫一个模范青年、劳动楷模,讲话也滴水不漏。结果一到晚上,一喝酒,整个人就变了个样。

像是刚从酒瓶里捞出来的魂儿,粘糊糊的、狼狈又作妖。

不过,想想也是不容易,他只在工作以外的时间这样,伤心也要分场合,看情况,丝毫不耽误工作。

周末,这次是在许责家里,他亲自下厨,做了简随安超爱的辣子鸡。

厨房里油锅正滋滋作响,葱姜的香气还在空气里打着转。

简随安正在淘米煮饭,等着他回来。

“还没好?”她心想。

她冲着厕所的方向喊:“许责,菜要糊了!”

没人应声。

她皱眉,又喊了一遍。

依旧安静。

太安静了。

灶台上的火还在烧,她心里一紧,放下碗,几步走到卫生间门口。

门关着,水声停在半空。

“许责?”

她推开门。

——眼前一片白。

霎那间,她愣住了。

瓷砖反着冷光,蒸汽在空中散开。

他靠在墙边,半个身子滑下去,手还抵在胸口。

地上有血。

是顺着他嘴角蜿蜒的那一条。

她的脑子“嗡”地一声,下一秒就扑过去,可又不敢晃他,只一遍遍喊着。

“许责!你听见我吗?许责!”

他没应。

呼吸很浅。

她半跪,哆嗦着趴在他胸口上,幸好心跳声是明朗的,她几乎要哭出来。

火还在厨房里“啪”地炸油。

她什么也顾不上,拿起手机打了120,声音乱得不行:“喂——急救!他在吐血!他在——”

她甚至没听见自己在哭。

电话那头的人问地址,她说了两遍都咬不清。

她低头的时候,看到他睫毛上沾着一点蒸汽,嘴角的血痕已经干了。

她伸手去擦,却越抹越红。

简随安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乱的。

救护车的灯闪在她的眼里,她坐在他旁边,抱着他那条还温热的手臂。

颠簸里,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像是心跳。

她头一次对“恐惧”那么的深有感触——不是喊出来的害怕,而是身体里有东西一点一点塌陷。

他压力大,她是知道的。

但简随安没想到,已经到了这种地步。

医生跟她交代:“他是急性胃出血,伴随严重的胃黏膜糜烂,长期饮酒和精神压力是主要诱因。”

“其实这种情况我们常见。不是突然病的,是一点一点积出来的。”

“我就直说了,他的指标说明他最近一直处在高压状态,睡眠极差,有焦虑、轻度抑郁的迹象。胃出血只是表象,真正的问题是他太憋。他估计很久没好好吃饭了,胃酸太多,又喝酒,血管一破,人就撑不住。”

医生又补了一句:“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,需要休息,也要注意心理辅导。我们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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